永恒主义只是从哲学信念出发简单地理解教育、理解儿童,未对儿童生理和心理的过程和特点进行过认真的、系统的考察,在涉及教育事实一类问题上所下的判断和结论往往显得轻率、武断,缺乏事实依据。在他们那里,儿童的学习过程和成人的学习过程被混为一谈,儿童不同于成人的身心特点被忽略了,这方面,永恒主义的许多判断和命题是缺乏严格的科学论证的。比如,阿兰说儿童每天都想摆脱游戏,而对名著的学习则跟听音乐一样一下子就被打动、被抓住了,但他并未提供与此相关的事实依据和论证。类似的情况在永恒主义者那里是较为普遍的。
永恒主义教育思想最为活跃的时期是20世纪30年代至50年代,它对这一时期的西方教育理论和实践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比如,永恒主义者,特别是赫钦斯的自由教育的主张,使西方有些国家转变了一度偏重职业技术教育的倾向,开始注重人文教育或通才教育;有些国家在高等教育阶段规定一段时间的基础教育阶段,以拓宽学生的基础知识。关于这一点,正如美国沃尔格林基金会主席克尔温(J. G. Kerwin)所说:“在(美国)大多数的学院或大学专业训练前的普通教育计划已经实施或正在制订,毫不夸张地说,这种趋势如果要归诸美国今天生活中任何人的话,就应当归功于赫钦斯。”[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