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陛下年少登基,底气不足,对厉家颇为忌惮,自然不愿厉家继续拓展势力。
如今女儿在宫中会行事谨慎,也望父亲一切小心,不仅要防御枭族偷袭,还要时刻警惕身边之人……”
信上的语句可谓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看得厉鸣山青筋直跳。
还行事谨慎。
这是行事谨慎之人说的话吗?!
竟然就这么将信从宫中一路偷送了出来,万一被人抓到……
厉鸣山不自觉揪住信纸,磨了磨后槽牙,恨不能将厉寒酥抓回来教训一顿。
还是这副肆意任性的性子,迟早要吃苦头!
如此想着,厉鸣山叹了口气。
如果有其他选择,他也不会送厉寒酥进宫。
她女儿虽然聪明激灵,但那直来直往的执拗性子,根本不适合在后宫生存。
奈何她生在了厉家,而他兄长的女儿厉静舒又年纪太小,为了厉家只能委屈她了。
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厉鸣山继续看信:
“女儿探听得知,陛下在厉家军安插了一名奸细,名为曹阳……”
厉鸣山渐渐严肃了神色。
那晚,书房的灯亮了整夜。
第二日清晨,厉鸣山才走出来,脸上不见疲色,仿佛想通了什么,整个人气场为之一变。
他哑声道:“曹阳在哪儿?”
“曹先生昨晚出门了,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