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上了一个心坎上温存著的她,反射入团圆的月里。
心光和月光,
一齐照彻那她底剔透玲珑的心地。
一九二一,二,一二,在杭州。
在湖滨公园看人放轻气泡儿
不过这一点点很渺小的身躯,
亏它也知道向上向上……向上去!
谁给它扶上青云路?——
无非仗著东风,拂拂地吹嘘,微微地抬举。
算无限高寒空阔处,
由得它从容飞舞;
但要向空中立足,
到底苦无根据。
况无定的风信,也许无端翻覆;
一转瞬凭空压下,就难免堕落泥涂,万劫不复。
咳!何苦!
不能努力上前途,
只一味地随人仰,又随人俯!
如此起伏升沈,不由自主;
就一霎凌虚,
毕竟不怎么靠得住!
一九二一,二,一四,在杭州。
愁和忧底新领土
古人为甚么要“寄愁天上,埋忧地下”?——
许为的愁和忧,早全占了天以下地以上。
那么,满腔的愁和忧,除了天以上地以下,
天地间直没处安放。
但如今是愁焰烧天,忧流泻地,薰彻了沁透了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