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这身子几日时光,原主大部分记忆她都记了起来,唯独八岁之前的,她愣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小时候的事儿,她倒是问过廖氏几句,陈善可乏,没什么特别的,便没有再搁在心上了。
做好了饭,廖氏把饭桌摆在院子里。秦深端出了晌午饭,几只苞谷饼子,一碟生白菜,蛋羹取了一碗转门给庚哥儿补身子。剩下的白面细卷儿,留着带去给菜地里干活的文琅。
她喊了庚子吃饭,把独一碗的蛋羹,放到了他面前:
“仔细烫嘴。”
庚子似乎对秦深的大手大脚很吃惊,寻常日子,哪有打两个蛋,只为了做碗蛋汤的手笔?
可这个女人,又把蛋羹独独留给他一个人吃,不知是真关心,还是做作样子。
庚子抬起清冽的目光,扫了一眼秦深,见她不热情招呼,也不说些什么,自顾自咬着手里粗糙的苞谷饼子,似乎这事儿是理所应当的。
他渐渐心里便起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