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所感此人的身份,但是乍然转身看到几乎遮住她视线的一身黑时,楚晚黎依旧心里一惊,脚跟几不可查地往后退步,但退无可退,她的后路被操作台拦住了。
楚晚黎跟别人的呼天抢地不同,她越紧张就会越麻木,深深咬着后槽牙,嘴巴没有发声,脸上更是淡定到面无表情,目光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苏……”楚晚黎声线没有一丝波折,舌尖抵着下颚,顿了一秒‘宴’字才出口。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喊‘苏宴’这个名字
以前称呼苏老师,崇拜中带点亲昵。
后来心如死灰的时候,喊过苏清樾,淡漠且疏离。
再后来,分手了,楚晚黎觉得怎么喊都不合适,在有限的几次见面中,她都以‘你’来称呼,或者干脆没有主语。
操作台上的热水箱发出正在运作的嗡嗡声,他俩明明已经面对面,却谁也没有先挂断电话。
这场景但凡换个时间地点,若是放在夜黑风高,穷途末路的小巷子里,绝对是要吓掉魂,要么劫财要么劫色。
“吓到你了?”‘黑衣人’抬手将口罩往下扯了扯,露出楚晚黎再熟悉不过的高挺鼻梁和温润的薄唇。
“没事。”楚晚黎放下左手,垂眸挂断手机,趁着低头的间隙,她幅度很小地舒了口气。
原以为高调的应援车已经是挑战她底线的惊喜,没想到还有更让她招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