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但美色和利益,从来都是男子难以抉择的,他没立即应声,含糊答了一声,就敷衍过去了。
柳莺听了,冷冷一笑,恨不得往他心口上扎把刀子,将他的心挖出来。
韩老爷见怀中人不说话,问道:“在想什么出了神?”
柳莺盈盈一笑:“我啊……在想着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里头到底有没有我。”
韩老爷听后朗声大笑起来,柳莺也笑了笑,美眸冷然。
小镇离横州已不远,韩老爷等人在小镇歇了两日后,等柳莺收拾好细软,就坐马车跟他回去。临走时韩老爷让柳莺洗了脸上脂粉,留给老太太一个好印象。
柳莺不愿意,韩老爷劝道:“你洗了脸上脂粉,容貌也是倾城的,看起来端庄贤淑些,这才好进门。”
柳莺冷笑:“能在外头被你养了八年的人,还生下孩子的女人,长得就算是一张神女的脸,也要被人骂是贱人。”
韩老爷无话可说,明白是自己负了她,不过话也在理,无论如何,这次回去都会让家里鸡飞狗跳一段日子了。但成儿年纪已不小,是时候接他回家,入韩家的族谱,进韩家的宗祠。
清晨的马车,本该傍晚就到韩府,但柳莺让车夫赶车慢一些,说颠得想吐,于是一行人到了夜里才进横州城。
离韩府越近,跟在后头的下人话就越多,不知等会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阿卯又快行几步,去同谢放并行,她也不嚼舌根,只是说道:“二少爷信管家,这次外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只怕二少爷要怪你没给他通风报信了。”